第三章 风雨欲来,战事起

元狩六年冬,漠北匈奴一族再次统一,面向中原虎视眈眈。

元鼎元年秋,历经半年修养,匈奴再次提刀南下,杀大汉子民十九人。

时过两年,匈奴人再次侵扰大汉疆土。

元鼎二年春,整顿国事之后,汉武帝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商讨对匈奴之事。

大殿上,汉武帝高坐龙椅不怒自威。看着满堂文武低头不语更是愤怒不减。

“卫青,匈奴人再次南下扰我边疆,此事你可得知?”见无人出言,汉武帝立刻问向大汉大将军卫青,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禀皇帝陛下,确有此事。”卫青居武官首位,此时向右跨出半步躬身道。

“呵!好哇!骠骑将军走后,漠北竟有再称王庭者?这是欺我大汉无能人?还是自信过了头!”汉武帝端坐不起,却愤而言之。

曾几何时,霍去病北击匈奴三千里,封狼居胥,从此漠南无王庭。

而今霍去病病逝传入北方,匈奴人的自信上来了?

“卫青,令你即日起北上待命,伺机彻底铲除匈奴之患,卫我大汉万世不朽。”汉武帝当即下令道,其庄严的姿态也代表了这次大汉帝国对与铲除匈奴人的决心。

“遵旨!”

“另启奏皇帝陛下,臣今有一人举荐,可令其随我北上,建功沙场。”卫青接旨后并未退去,而是依旧弓着身回道。

“哦?是何人可得大将军如此青睐?”汉武帝也是疑问不已。数十年来卫青只荐过自己外甥一人,而今是谁再次被卫青看重?

卫青转身高声道:“进殿!”

随着这声高呼,有一白皙少年身着长袍缓缓走进殿内。

此人步履轻盈却又沉稳不一。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见到此人都是惊得后退,像是活见鬼了一般。

汉武帝看见此人也是惊得站了起来,细细端详后手指微颤地指着来人请问了声:“冠…冠军侯?”

来人正是白轩,有着和霍去病一样的身高容貌,其气质和眼神,简直就像霍去病再世一般。

大将军府的两年年多,白轩不仅每日练习射箭,更是每日钻研枪法、围棋、兵法等。得于天资不弱,这两年可有了质的改变。

白轩走到卫青身后,下跪叩首:“臣白轩,叩见皇帝陛下。”

汉武帝和大臣们这才都反应过来,此人只是神似骠骑将军,而并非真的霍去病。

收起了惊讶的神情,汉武帝又坐回龙椅之上,缓缓道:“既然大将军保荐你一同前去北疆,那朕问你,可愿为我大汉效力?”

“臣愿为大汉赴汤蹈火,虽九死亦犹未悔!”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大臣们也是惊叹大汉之福气。若是殿内白轩日后真的堪比已故骠骑将军的话,那大汉可谓是虎生双翼,龙翔九天。

“既是大将军保荐之人,必有高明之处。朕今封你为北部先锋官,希望你不辱使命,杀敌建功。”说着便将前军先锋令交给宫人,而宫人也是小心翼翼的走向白轩,递给了他。

“臣定不负皇帝陛下所托。”白轩跪在地上接下先锋令,用着高昂的声音回答道。大汉帝国、汉武盛世,这可是他最崇敬的王朝。而今他便要为此王朝征战四方,心里也是欣喜万分。

接完先锋令后白轩小心翼翼的站在了自己应在的位置上。

看着大殿金銮碧玉点缀,白轩心里更是激动了。毕竟这是以前只能在梦中想象的场景啊。

盛唐强汉,最简单的四个字说出汉是最强大的时期。而白轩也知道,正是因为龙椅上那个不怒自威的人,让后世亿万人民有了民族归属感、有了名讳—汉人!

汉武帝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下去,便退朝了。

退朝后,文武百官议论的焦点便是刚刚的白轩。有人说是天降神将助我大汉,也有人说是匈奴未灭,骠骑将军余心未泯再次降世。

而未顾忌百官议论的白轩则是和卫青一起回了大将军府。

两年的相处,两人早已亲密无间。几个月前白轩终于将心中的疑问提出:卫青为何要培养自己。

卫青也是没有说谎:一是白轩无论气质相貌都太接近霍去病了,而长姐走得早,霍去病可以说是他和卫子夫最重要的后辈,在白轩的身上,他们想再次看到霍去病的‘样子’。

二则是也有公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卫青对于战争开始力不从心。大汉皇帝是圣君,现在做的正是堪比开天辟地的大事业,而自己若是不慎故去,需要有一大将军为大汉守土开疆。

其实卫青在霍去病被封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之时,就已经向退居后线了。可霍去病的逝世则打断了他所有的想法。

皇帝对他恩比天高,此生他定要拼至所有,为大汉留下后手。

这也是白轩最佩服卫青的一点,公私分开算。

在这边来说,卫青于白轩无异于父亲一般,两年来的谆谆教诲使他没齿难忘。

世人终老,不得不服。怎奈江山代有人才,犹可脱身报国矣。

大将军府。

卫青拉着白轩的手走向了后院,今天他要和白轩再下一盘棋。

这次和之前再不一样,白轩持白棋先行,而卫青则持黑棋后行。

白轩的第一手棋依旧下在了天元处,这不由让卫青轻轻皱了下眉头。

但见白轩眉案高展胸有成竹的样子,卫青也没有多虑什么,随后点棋下于二三点。

半个时辰过去了,卫青是越下越惊。

弈局中卫青每一步防守都被土崩瓦解,而随着白棋一子落下,整个黑棋溃如山倒。而到这时,卫青才看出白轩天元那步棋的重要。

站起来的卫青腿都有些轻微发麻,差点倒了下去。

白轩也是赶紧上前扶住这位帝国的大将军。

卫青摇手示意自己能走,随后拍了拍白轩的肩膀道:“沙场比之博弈更加凶险,记住,切勿纸上谈兵耳。”

“是,小子谨记。”白轩拱手道。

“明天就该出军了,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辰时我们校场点兵,巳时出长安。”卫青交代完时辰后便走向了自己的寝房。

白轩则是一脸激动:这是个多么璀璨的时代啊。

走到弓架旁,白轩拿起那紫雕弓,搭箭挽弓,一个满度。

‘嗖’。

箭矢携雷霆万钧之势洞穿百步外的大柳树。

白轩见状满意的将紫雕弓放回弓架,在旁边的武器架上拿起了那杆熟悉的长枪。

这杆枪是卫子夫和卫青送给白轩的礼物,是由长安最有名的四大铁匠联手打造。枪体通常一米二,枪头长四十二公分。因通体古朴大气,白轩起名墨云。

长枪挥动,卷起阵阵新叶。白轩持枪而舞,枪头所向皆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骥。然,何得欢乐兮,颂我之盛年。云鲲,云鲲扶摇兮,九万里之展翼!盛名,永留兮,空云烟。”

一袭黑袍,一柄黑枪,一段陈词。此时的白轩早已陶醉枪中。

忽而刺,忽而转,忽而跃起,忽而劈。一套套枪法攻守在墨云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最后一击跃起龙转身,墨云也是如游龙一般钉在了一颗碗口粗的白杨树上。

这一招是所有习武之人都会的回马枪,但却在白轩手上更是携带了破军之势,枪出之时宛若游龙惊鸿,故被唤作龙转身。

白轩用力抖了下枪身,将墨云从树体中拔出。

此时天空浩蓝无边,而白轩眼中却是群星璀璨。

“有所为,有所不为?吾该当一世为汉。”白轩默默念叨了句,便带着墨云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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