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抉择

等初尧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是一片黄色的光芒。

“施主你醒了。”

初尧支起身子望了望四周,又看向面前这个僧人。这僧人,面目慈祥,脸带微笑身披一身黄色袈裟双眼微眯盯着初尧。

“这是哪?”

“这是哪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眼下施主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就此离世,从此身死道消,二是得到非常的能力从此过上不同于一般人的生活。”

“呵呵。”初尧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吧,什么叫不同于一般人的生活。”很显然,初尧选择了后者,没有丝毫犹豫,原因无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想要保护的人他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况且......一些非同一般的疑问,也需要一些非常的力量来告诉他答案。

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向着初尧作揖的同时低呼一声佛号随后高声道:“贫僧,空觉。”随后望向初尧:“小施主,敢问贵姓?”“初尧。”谁知僧人闻言瞳孔微微一缩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由于声音太小初尧未能听清。

空觉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四周的黄光愈发明亮,最后逼得初尧不得不闭上眼。忽的初尧感觉没那么刺眼了再睁眼却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星海之中。

“初尧,贫僧问你,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怪吗?”空觉望着初尧问道。初尧的眼神暗了一下,沉默半晌开口道:“鬼不鬼怪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空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手在初尧眼前一挥,初尧感觉眼前黑了一瞬,随后再次明亮。

眼前是一副动态的画面,耳旁还传来标准的普通话解说。“还有旁白呢?”初尧嘴抽了抽随机聚精会神望着眼前的一场景。

画面中先是一团灰色,随后忽的炸裂成为一颗红色的球体,再一瞬又变成蓝白色的球体——地球。“天地初开,混沌初生,地球是不计其数星球中一员。”随后画面从宇宙迅速拉近到地球上,一个赤裸着身子的高大男人提着一把巨斧,斧上雷光闪烁,一挥手砍向对面一个穿着兽衣提着一柄白色长枪的瘦高男人,长枪上泛着的黑色火焰肆意腾升。“炎黄之战,参与之人裹含数个文明。”再一转,瘦高男人的头颅被巨斧削去,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只见他头颅虽掉却从他空着的脖颈处传来一道怒吼声,随即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中钻出。“黄帝以斧斩炎帝,炎帝唤蚩尤,蚩尤召死亡怨灵欲以死灵反杀黄帝。”高大男人紧皱着眉头,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骤然舒展,张狂的大笑两声,随即身子上下开始泛起雷光,最后雷光变成白光。巨斧腾空而起骤然长达千里,而此时,大地已满布黑色放眼望去尽是咆哮着的死灵。

“黄帝以生命之力祭斧斩出空渊。”巨斧一劈而下,瞬间一抹刺眼的白光闪过,地面上出现一道百里深渊,初白后黑,地面上所有死灵被吸入深渊。当地面上最后一抹黑色消失,深渊上竟然缓缓形成一座巨山“死灵入渊,帝以太行镇之。”话音落画面缓缓消失

“百年时间倏忽闪过,太行现一洞,内出死灵。一人游说各部族召集奇人异士上万欲冲进空渊搏杀死灵。

”画面又一次出现,数万穿着各异的男女高矮胖瘦皆有,站在太行山一黑洞前,领头者是一个秃头。“谁料,一人突现,只身入洞且令众人清扫渊外亡灵。”画面又一次消失,这一次出现就是初尧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古装剧的场景。“后世千百年,空渊仍在,死者魂灵皆有空渊生灵牵引入其中,世人称之为冥府。但是冥府之中时常有强大死灵闯入凡世,凡世之中亦有未被牵引之死灵鬼怪及妖邪之人。一人集合所有奇人异士之力创建势力——镇渊,旨在封杀鬼怪妖邪。”这一次画面消失后再现便又是那个充满黄光的空间。

————

“你所料不错,我就是镇渊之人。”初尧有点没回过神:“这是真的假的。”空觉笑道:“真假不知,但我所知只有一事,史料不为真,只要经过人手之事就不得全真,而自那个时期真正流传下来的只有名字。”初尧问道:“所以,你是要我加入镇渊?”空觉点了点头:“镇渊至今已存在上千年,我们东方仍然叫镇渊而西方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组织,你所熟知的教会、驱魔人都是这般。”他缓了缓又说:“冥府在当年的神秘人一己之力之下已经成为了一个正常运作的系统掌管凡人生死轮回,而镇渊之人在其帮助下皆是携记忆转生之人。”

“我又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

空觉笑道:“别急,听我说完。”他转过身子又说:“虽如此,但人的灵魂强度有限最多也不过携带记忆过三世轮回。所以虽然镇渊之人皆有异术,不出意外皆可活至三百来岁但是却还是需要不断补充新鲜血液。道家、佛门中人便是如此,都是后来被接引入镇渊。”“也就是说,我就是被你这个后来的镇渊中人接引入镇渊的新人?”空觉点了点头:“镇渊之人管控阴阳,维护凡世却又不能掺和凡世,虽有一身力量但不可平白无故施展。加入镇渊等于多了一份责任但同时也等于多了一份束缚。”

“那么......”忽的空觉语调认真起来,转过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初尧:“你,是否愿意加入镇渊。”

......

过往的一幕幕缓缓闪现,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相拥而眠身后不断闪现出各种黑影......女孩儿遍体鳞伤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男孩儿紧紧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一片火海之中,一个女孩儿背着一个男孩儿缓缓爬出......一片山林间一男一女躺在一个身影前,各自双目紧闭却流出鲜血

......

“我决定了。”初尧缓缓转过身子望向空觉暗自握拳心想:这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施主决定加入镇渊了?”空觉微笑着望着初尧。

“嗯。”

“很好,由于时间有限,我无法在这里传授你我的衣钵。”空觉手一挥,手上凭空出现一枚戒指:“这是我当初的接引人留给我的东西,我的一身本领也是从中学到的。”初尧接过戒指细细端详——戒指整体呈黑色却在内侧中心点缀着一些白色扭曲成奇怪的图形,外侧是千奇百怪的花纹,整体做工显得古朴但不失大气。

“那么......”当初尧接过戒指后空觉立直身子:“若是有缘,我们来日再见;若是无缘,望施主好自珍重。”

话罢,空觉转身两步便消失不见。初尧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醒来,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初尧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肚子上。定睛一看正是邹缘困倒在自己的病床上,小小的脑袋正压着自己的肚子。

邹缘察觉到初尧醒来,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你醒了啊?”初尧笑了笑,两人似乎都没有把这次受伤当回事。他挣扎着从被中抽出手摸了摸邹缘的头,忽然,他看见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正是空觉给他的那一枚!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初尧低语道。

“缘缘。”“嗯?”邹缘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初尧。

“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去找他了。”初尧紧紧盯着邹缘的眼睛说道。

除了邹缘与初尧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对二人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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