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有什么不能看的

司机咽了口唾沫, 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浑身僵硬地坐进驾驶座,身体扳得笔直。

他目不斜视地凝视方, 直到二十钟后谢珩与返回, 他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谢珩与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回他没坐副驾, 而是上了后座, 帮自己和睡着的谢瑕都扣好安全带,还没听到司机发动车, 不禁疑『惑』抬头:“怎么不走?”

司机如梦方醒, 这才启动了车,并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珩与, 试探道:“那个……您跟二少……大少知道吗?”

他声音太小, 谢珩与没听清:“什么?”

“啊我是说, 您跟二少今天出来玩到这么晚, 有没有提知会大少?需不需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跟他说过可能会晚点回去。”谢珩与看了一眼时间,“这也不算太晚, 回家吧。”

说过会晚点回去……

也就是说大少知道他们两个来参加了七夕节情侣双人活动,还知道他们可能会“顺便”发生点什么成年人之间可以发生的, 并且大少没有提出反对, 算是默许了。

一个是他的弟弟, 一个是他的儿子, 大少居然能默许他们搞在一起……

啊,贵圈真『乱』。

司机心情复杂地把车开出停车场,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很容易被杀人灭口。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 也保住自己的饭碗,他决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任何人问起,他都要回答“不知道”。

后排的两个还没发现司机的脑回路发生了怎样离奇的偏移,已经睡了一小觉的谢瑕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记忆有点断片,他明明记得最后跟谢珩与去了观景台,现在怎么又在车里?

“小叔醒了?”谢珩与轻声问,“真的有那么累吗,站着都能睡着?”

站着睡着?

谢瑕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靠在谢珩与身边后就没了意识——居然是睡着了?

谢老师觉得有点丢人,不自在地别开眼,因为刚睡醒而带上一点鼻音:“年纪大了,哪像你们这些小孩儿精力充沛。”

谢珩与故意逗他:“小叔别开玩笑了,明也不比我大上几岁,身体虚就是身体虚,与年龄无关。”

谢瑕眼神幽怨,心说你知道就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吗?真是没个家教。

谢珩与十满意于他的表情,笑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拿出一个盒来:“给你。”

“什么东西?”谢瑕接过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比戒指盒稍大一点,从外表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不会是戒指吧?

这小子果然还是把那张奢侈品半价券用掉了?应该不会那么离谱,真的买戒指吧?

谢瑕为自己一时睡着没盯住小狗而懊恼,他心情忐忑地打开盒,看到里面放着的两枚东西,忽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戒指。

他小心地取出一枚,发现那是一对袖扣,银『色』的袖扣上嵌着蜜黄『色』的猫眼石,周围是一圈细小的钻。他打开车里的灯,猫眼石中央细细窄窄的光带,随着光线变化而开合收缩,就像真正的猫眼一样灵动,周围钻石散发出细碎的光芒,整枚袖扣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谢瑕手一抖,差点把袖扣弄掉,连忙放回盒里,虽然他是个外行,单凭肉眼也能感觉出这东西漂亮极了,一定价格不菲。

他不是很敢知道这对袖扣多少钱,又忍不住好奇,咽了口唾沫,有点紧张地问:“花多少买的?”

谢珩与面『色』坦然:“不贵,才十二万。”

才……十二万……

谢珩与又补充:“折后。”

折……后……

谢瑕浑身僵硬,赶紧把盒退还给他,觉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个价:“你又『乱』花钱。”

“怎么能叫『乱』花,这是送给小叔的礼物,”谢珩与又把盒塞到他手里,“我已经送出去了,不准再退回来。”

谢瑕拿着那两枚袖扣,觉得实在烫手,虽然他已经穿过来有段时间了,还是适应不了这种“超级有钱”的日子,十二万对于谢家人来说,可能也就跟普通人眼中的十二块差不多。

“小叔就这么不喜欢我的礼物吗?”谢珩与精心挑选的礼物他居然想退回,不免有些垂头丧,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来,“小叔也不说自己喜欢什么,我只好看着买,上次说不喜欢胸针,以我就买了袖扣。”

谢瑕他这么失落,居然有点愧疚,忙安抚道:“没有不喜欢,就是有点贵。”

“这还贵吗?我爸送的礼物,再多两个零小叔都收,怎么到了我这里……”

“好了好了,我收下就是了。”谢瑕说,“不过,下次你再想买什么,记得先来问问我。”

谢珩与这才恢复正常:“再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不了。”谢瑕又打了个哈欠,却并不想接着睡,刚刚小睡那二十钟稍微解了一点乏,现在虽然身体还是很累,精神却能坚持。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珩与小少爷居然是这种人,表面装乖卖纯,背地里把人吃干抹净的大狼狗。

真是太可怕了。

他赶紧把这个危险分送回家,毕恭毕敬地为他们打开车门。

谢瑕也不知怎么,可能玩了一圈有点累到,当时不觉得,睡了一会儿起来就感觉腰酸背痛,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腿也有点麻,他皱眉发出一声“唔”,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走路的姿势透出一点微妙的怪异。

谢珩与忙上扶他:“没事吧?小叔也太脆弱了,这就受不了了?”

谢瑕很想维持自己的尊严:“那废话,不然咱俩换换?”

两人的“正经对话”落在司机耳中,自动被染上了某种颜『色』,他看向谢珩与的眼神更加惊恐——珩与小少爷真是毫无人『性』,把人搞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嫌弃人家脆弱不禁折腾,就二少那个身子骨,怎么可能受得了嘛!

他默默在心里替二少愤怒起来,可他只是一个司机,多说多错,只能充满怜惜地看着谢瑕的背影,直到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才驱车离去。

谢瑕一直走到家门口,腿终于不麻了,谢珩与掏出钥匙开门,两人刚进玄关,就听见屋内传来“争吵”声:

“你怎么能把那个门票给他们呢,”这是谢瑾的声音,“万一被他们抽中我们去年玩儿的那个,要答你抽的那套题,那可怎么办?”

“怎么会那么寸,可能抽到的游戏总共有三十多套,就一定抽到我们那个?再说了,就算抽到又怎么样,我只是把‘耻度’拉到了四星而已。”这是林晚。

谢瑾:“只?”

“咳,”谢珩与咳嗽一声,打断了父母的斗嘴环节,“爸妈,我们回来了。”

谢瑾和林晚同时向他们投去视线,表情都有点奇怪,谢瑾语透着尴尬:“呃……小瑕,玩得还开心吗?”

“不太开心。”谢瑕在门口换了鞋,突然一皱眉——今天穿的鞋是一双新鞋,脚后跟被磨得有点疼,他之一直没在意,以为多穿穿就会好,现在一脱下来,才发现皮被磨破了,有点流血。

不过反正是脚后跟,换了拖鞋就没了,他抬起头来:“以那套题目真的是大哥和嫂抽的?”

他说完这话,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谢瑾和林晚同时别开眼,谢瑾迈开步子就往浴室走:“啊,那个……我去洗个澡,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洗澡——小瑕也早点洗漱休息。”

说完,果断逃离现场。

林晚看向他的眼神写满了“你个怂货”,哼了一声,有点难以置信道:“你们真抽到和我们一样的游戏了?”

“不是52层那个吗?我看通关记录写着你们也是52层,”谢瑕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感觉浑身都疼,“没想到大哥和嫂是记录保持者。”

一说起通关记录,林晚更生了:“要不是谢瑾那个笨蛋答错了三道题,害我们进了复活环节,我们还能再快五钟。”

她说着冲谢瑕眨了眨眼:“不过,你们这手也有点……从盲盒机里面抽游戏题目是完全随机的,三十多套游戏,就偏偏抽到了跟我们一样的,除了52层的那一套游戏,其他游戏的题目可都不是我们抽的。”

谢瑕无奈一笑:“可能这就是……家人之间的吸引力?”

林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事的,不过是几个耻度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迟早都会面对。我看你也累了,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她说完就走,谢瑕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什么叫“迟早要面对”?

谢老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刚起身要回卧室,就感觉腰间一紧,身体一轻,他居然被谢珩与拦腰抱了起来,慌忙拍他的手想让他松开:“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是脚受伤了吗?”谢珩与把他扛回卧室,放在床上,“小叔真是的,鞋不合脚也不说,脚磨破了也不说,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谢瑕知道他肯定是在自己换鞋时看到的,忙翻身坐起:“只是破了点皮,不要紧的。”

谢珩与并不搭理他的“不要紧”,还是去拿了医『药』箱,帮他消毒上『药』,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脚,仿佛是什么必须轻拿轻放的易碎品,稍一用力就会碰坏了。

谢瑕在心里叹口气,心说这具身体有点脆弱得过,喝酒就胃疼,淋雨就发烧,鞋不合脚还会破皮流血,怕不是现实版豌豆公主。

谢珩与握着他的脚腕——这脚腕实在是太细了,苍白的皮肤透着些不真实的脆弱感,脚趾关节也被磨得泛红,他轻轻在磨红的地方『揉』了『揉』,低声问:“疼吗?”

“唔,还好,”谢瑕被他这么握着,怪不自在的,很想把脚抽回来,“那个……好了吗?我去洗个澡。”

谢珩与给他磨破皮的地方贴上防水创可贴:“洗完再揭,别沾水了。”

谢瑕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照顾,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滚进浴室冲澡。他脑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那几道耻度问题又弹到他眼前来,让他不自觉地有点脸颊发烫,并把这归咎于水开的太热了。

忽然,他听到谢珩与在外面喊:“小叔洗完就赶紧出来,洗得太久又要感冒了。”

谢瑕忙道:“啊,知道了。”

他停下了胡思『乱』想,开始往身上打泡沫,却忘了脚后跟的伤,等他『摸』到那块创可贴,觉得有点疼了,脑里突然跳出谢珩与说的“别沾水”,匆忙想要避开,可他正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大脑下达了指令,身体却来不及执行,脚底一滑,平衡顿失,一下摔倒在地。

谢瑕:“……”

他这个体质,要不以后干脆别出门了吧?

谢珩与听到浴室里传来“咚”一声闷响,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推开浴室门:“怎么了?”

“我没……你别进来啊!”谢瑕哪想到他直接往里闯,匆忙遮住关键部位,“不小心摔了,你快,快出去。”

谢珩与不肯出去,反而上,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磕到哪儿了?”

谢瑕让他这么一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甩掉的鞋也来不及穿,光脚踩在地上,本能地往后退避:“我真没事,你快出去,你衣服都湿了。”

“湿了就湿了,反正一会儿也要洗,”谢珩与将他打量一遍,没看出究竟磕到了哪儿,眉尾挑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小叔有的我也有,有什么不能看的,还要躲?”

他说着上,也不顾自己半边身体都站到了花洒底下,半湿的衣服彻底湿透了,他手指轻轻在对方腰间按了按:“扭到腰了?”

谢瑕咬牙:“没,屁股……着的地。”

谢珩与“哦”一声,手指向下滑去:“那就是磕到了尾椎。”

谢瑕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按住他的手,睁大眼睛:“这不合适。”

他没戴眼镜,像这样把眼睛睁大时,就显得更加脆弱可怜。

谢珩与也察觉到自己越界,他抽回手,叹口气道:“那你快点洗,洗完出去我给你看看。”

等他走了,谢瑕这才长舒一口气,浑身都有点发软,被对方碰过的皮肤麻麻的,那触感仿佛还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反感这样的触碰,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谢瑕仰头站在花洒底下,让热水浇湿自己的脸,过快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下去,他关了水,简单擦了擦身体,用浴巾把自己一裹,推门离开了浴室。

谢珩与已经去另外一个浴室冲好了澡,也正在擦头,听到他出来,立刻递来衣服:“快穿上,别着凉了。”

谢瑕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原主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打湿以后不那么容易干,他忍不住说:“改天我去把头发剪短。”

“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看的,”谢珩与认真地说,“都看习惯了。”

谢瑕一顿。

好看?

他一直觉得太麻烦了来着。

他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剪头发,一边把衣服往头上套,结果中途就听到不知哪个关节“咔”的一响,他动作一停,十尴尬地把卡在半截的衣服拉了下来。

这身体不光是豌豆公主,还是长时间不活动生锈了的豌豆公主。

他刚套上衣服,还没穿裤子,谢珩与视线向下落去,一眼就看到他尾椎附近磕红了一片,放下浴巾起身:“你等下,我给你擦点红花油。”

谢瑕本想说一句“不用麻烦了真的没事”,可刚在床边坐下,就又被烫到似的跳起来——

好疼!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一天倒霉透了。

谢珩与很快回来了,谢瑕只好趴在床上:“少抹一点。”

“没把骨头摔裂吧?”谢珩与『摸』了『摸』那片磕红的皮肤,稍微用了一点力,“疼得厉害吗?”

谢瑕:“!”

什么地方就随便『摸』!

疼不疼的他没感觉出来,脸倒是先开始红了,他强忍着想原地跳起来的冲动,咬着牙说:“你……你别『摸』了。”

谢珩与一愣,随即语玩味地笑了起来:“怎么,这里也是小叔的敏感点吗?小叔从头到脚,究竟有哪里不敏感啊?”

谢瑕脸更红了,抬头怒瞪他,却因为没戴眼镜,瞪人也瞪得很没气势,两只眼睛总是少了点焦距:“你还涂『药』不涂?”

“涂涂涂,”谢珩与倒了一点红花油在掌心,小心地涂抹在他皮肤上,轻轻『揉』了『揉』,“要是明天还疼的话,叫姜医生来给你看看。”

一提到“姜医生”,谢瑕连连摆手:“不用,真的不用,就是磕了一下,明天就好了。”

谢珩与自然不信他,很想说极大可能不是“明天就好了”而是“明天就青了”,但还是没忍心说出口:“快把衣服穿上吧。”

红花油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可他也不能光着,刚把裤子穿上,就见谢珩与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视线不知落在哪处:“小叔真白,不管哪里都是,还有点粉……”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谢瑕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滚!”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谢瑕十生,决定找个机会去找谢瑾告状,让他务必收拾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什么黑化不黑化的,欠揍就是欠揍!

他翻身在床上躺了下来,谢珩与顺手帮他揭去脚后跟的创可贴,让伤口暴『露』在空中,随后关掉大灯:“眼镜给你放在床头了,明早喊你起来吃早饭——晚安。”

他看着谢珩与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里,关门声传来,胸腔里那颗鼓噪了半天的心终于渐渐平静。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了谢珩与送他的那对袖扣,借着一点月『色』,猫眼石微微地泛着光,他指尖触『摸』上去,冰凉的宝石却仿佛是暖的,带来一点奇异的,说不上是什么的触感。

谢珩与也不是第一次送他东西了,但第一次是和他坏掉的那副一模一样的眼镜,第二次是他点名要的保温杯,只有这一次是对方按照自己的心意,主动给他挑选的。

为什么要选猫眼石?因为上次说他像只猫吗?

他把袖扣放在一边,刚合上眼准备睡觉,忽然听到窗外隐约传来一声猫叫,一扭头,就见窗帘没拉严的窗户外面似有道黑影飞快闪过,一下就不了。

他的房间在一楼,外面就是别墅的小花园,半夜有猫经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他刚放下猫眼石袖扣,就听到了猫叫,莫名觉得这像什么“命运的指引”,便赤脚下床,走到窗边去瞧。

不知是他视力不好,还是猫已经跑了,别说找到这只“命定之猫”,连只扑棱蛾子也没看,他摇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天太累出现了幻觉,把窗帘一拉,滚回床上睡觉。

谢珩与刚离开房间,就被母亲堵在了门口。

林晚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跟自己上楼,谢珩与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觉?”

“这才几点,你怎么跟你爸似的,十二点之一定要睡觉,一点没有年轻人的朝。”

“什么朝,早睡早起这叫作息健康——您不是又要通宵追剧吧?”

林晚一脸“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把他拽进卧室,向外面张望两眼,神秘兮兮地关上了门:“快告诉妈妈,你们今天游戏通关了没有?”

“当然通了,还刷新了你们的记录。”谢珩与在沙发上坐下,“我爸怎么不在?”

“我让他去隔壁房间睡了,省得干扰我追剧。”林晚好奇地向儿子打听起了八卦,“那……那些问题你小叔都回答了?”

谢珩与挑起眉梢,压低了声音:“妈,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吧?你对小叔这么好奇吗?”

“我儿子的终身大我能不关心?”林晚义正辞严,“快说,你今天到底有没有进展,我的门票不能浪费啊。”

“嗯……”谢珩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要说有进展吧好像也没有,要说有吧似乎也有——反正,妈你说的是对的,小叔确实把我当小辈看,但要是我连名带姓地叫他,他就反应很强烈,明不排斥,偏要说我没大没小。”

“这叫口是心非,”林晚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虽然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弟,但这一点上他倒是跟你爸很像,你爸暗恋我十几年不肯表白,还不是被我一句话就说服了。我的儿子不能比我差,你要努力了,别给妈妈丢脸。”

谢珩与有些好奇:“您跟我爸说了什么,就让他肯表白了?”

“我说,‘你要是再不跟我结婚,我就跟别人跑了’——第二天他就去买了订婚戒指。”

谢珩与笑起来:“我爸年轻时候这么傻的吗,还要女方主动?”

“现在也一样傻。”

谢珩与点点头,深表赞成。

母两个结束了“秘密夜谈”,谢珩与回到自己房间,还没进去,就看到走廊阴影里站着个人。

“爸?”他着实吃了一惊,“您不是睡了吗?怎么站在这儿,吓我一跳。”

谢瑾黑着脸,一把将儿子推进屋里,自己也跟着闪了进去,低声质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你妈私下里计划了什么,是不是想对你小叔做嗯嗯嗯嗯那种?”

“您是怎么知道的?”谢珩与有些意外,“我妈应该没跟您说吧?”

“这还用她说?”谢瑾看上去很想动用武力,“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我还看不出来?一天到晚围在你小叔身边汪汪汪汪,比你爷爷养的那小狗还殷勤。还有你妈,你俩是不是统一战线了,她居然把那门票给你,真是给你惯的。”

谢珩与委屈:“爸,您说我是狗,那您是什么?”

“你!”谢瑾抬起手,非常想打他,可最终还是不忍心,只狠狠抽了他的头发,“我说你能不能放过小瑕,他好不容易才肯回来,肯叫我一声哥,要是因为你,他再跟我们决裂了,怎么办?”

“不可能,爸你这担心纯粹是多余,”谢珩与不满道,“您就对儿子这么没信心吗?”

“那废话,你是我儿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装的比谁都乖,心思比谁都多,你要再骗你小叔,你看我不收拾你。”

“我可是认真的……”

谢瑾瞪他一眼:“滚去睡觉。我警告你,看在你妈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真对你小叔做了什么坏事,你就等着瞧吧。”

他说完把门一关,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探头回来,压低声音道:“不准告诉你妈我来过。”

谢珩与:“哦。”

谢瑕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晚上一宿安眠,第二天起来吃饭时只觉神清爽,浑身的酸痛感也消减了不少。

他洗漱完毕,步伐轻快地走向餐厅,已经闻到了香扑鼻的早餐味。

得益于吃了几天养胃营养餐,他昨晚吃了辣居然也没有胃疼,这让他心情甚佳,主动跟已经坐在餐桌旁的三人打起了招呼:“早。”

却出乎意料地没人理他。

谢瑕疑『惑』地抬起头来,就见谢珩与、谢瑾、林晚一人占了桌一边,呈三足鼎立之势,氛严肃得宛如四国会谈。

他刚想坐下,感受到这古怪的氛,忽然就不敢坐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问:“呃,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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