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发落

惩处了二姐妹,叶如卿心情大好。“走,咱们去二妹妹那里。”等到了叶如雪的院子里,叶如卿就看见了这样的景象:院子里面的花都蔫了,地上的落叶也没人去扫,四个小丫头慵懒地坐在一旁打牌,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见此情景,泽兰上前:“你们这些死丫头就会偷懒,不好好伺候你们小姐还敢在这里打牌,我一会告诉张管家,你们不用在叶府做工了。”四个丫头刚想反驳,看清来人是叶如卿的贴身丫鬟,连忙跪下求饶:“我们知错了,大小姐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下回再不敢犯错了。”

叶如雪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来就看见四个丫头跪在地上求饶。“大姐姐,这是怎么了?”“二妹妹不用心急,我来是为了告知你三妹四妹抄经的事,正好让我看见这几个懒丫头不干活在这里打牌。”叶如卿望着丫头们,又道:“今日你们一求饶我便饶了你们,有了这个例子,明日岂不是有更多的丫头懒散,这往后都要踩在我头上了吧。二妹妹,这是你的丫头,怎么处罚妹妹看着办吧,打也好,骂也罢,交给张管家也行,不许再纵容丫头们了,由她们这样欺负到你头上,一点主仆尊卑的规矩都没有。”

叶如雪想了想,罚四人去清扫外面所有的的绸缎铺子。丫头们听见不用被张管家卖出去,松了口气,出府清扫了。叶如雪得知两姐妹抄经一事,惊讶的合不上嘴,过了会,她泪眼朦胧地对叶如卿说:“姐姐不必为我出气,最近二姨娘在父亲面前很得脸,为我这个地位最低微的庶女得罪了二姨娘不值得。”“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地位最低微,别人瞧不起你,你就更要什么事都做好做成,做人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自己轻贱自己。你轻贱了自己,别人就会变本加厉,妹妹什么都做的好,我倒要看看,她们还敢说什么。”

叶如雪看向眼前的少女,像叶如卿这样性格的女孩,即使她是庶女,也一定像现在这样骄傲自信吧。她的首饰,她的衣裳,每样都华贵无比,她嫡女的身份如此尊贵,却还是常常跟自己在一起说话,自己则畏手畏脚的什么都做不好,如果是她那样的性格就好了,好想成为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叶如雪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没什么,对了姐姐,这是我绣的荷包,上面的花纹是你喜欢的桂花样式,现在蚊虫多,里面还装了些苍术,白芷艾叶和丁香。”叶如卿接过荷包,上面的针脚远不及绣娘绣的那么精致,但能看出它的主人是用了不少心思做的。“我很喜欢,以前我有过不少荷包,但是只有这个是最有心思的,我会天天戴在身上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很快就到到了正午,叶如卿派泽兰去传饭,在叶如雪这里吃了饭再走。吃到一半的时候,叶如卿问了句:“妹妹,下个月十八日是祖母的寿辰,妹妹可准备好寿礼了?”“像我这样的人即使送了,也根本无人在意,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姐姐帮我想想办法吧。”叶如卿提议:“妹妹字写得好,不如就写些寿比南山之类的大字,妹妹觉得如何?”“甚好。”

吃过了午饭,叶如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泽兰铃兰,那几个丫头和仓库近日有什么动静。”铃兰答到:“有个叫翠玲的,这几天看着有些不自在,吩咐下去的活计也总是不用心做,还跟睡在一处的小丫头打听仓库里的寿礼。”叶如卿记得这个人:“翠玲?是那个有两个小酒窝,身形纤瘦的丫头?我之前看她伶俐,有很多事都曾派她去做过,你们悄悄地查一查她以前是谁的人。”“是。”

此刻二姨娘正坐在房中,听着下人的汇报,脸色逐渐阴沉:“她就这么罚了如棠两姐妹?”那下人看见二姨娘的脸色不敢回话,只一个劲地点头。二姨娘的贴身侍从赵婆子:“你先下去吧,仔细盯着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回禀。”待下人走后,赵婆子又说:“姨娘不急于这一时,十二岁的小丫头撒泼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哄好了老夫人和老爷,哄得老爷早日抬姨娘上位,等姨娘成了主母,接管府中大小事务,到时候……”“罢了,你去告诉如棠她们,就说我的话,让她们好好写,这几日不许再生事了,尤其是如翎,她最沉不住气。”赵婆子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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