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武力逼婚

当犹如丧家之犬被人扶回府上,他失魂落魄望着自己父亲。

“儿子,你这是怎么啦?就好比拨了毛的鸡,像什么样?”

李希烈一脸不满,作为他李希烈儿子,到了那里都得是扯高气扬的样子。

“爹,替我报仇啊!”

经过不堪回首的打击,李兴霸也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啦?”

李希烈觉得奇怪,自己称霸多年,就是当今天子都得给他三份薄面。

只有李家称王称霸,那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爹,你儿子让人彻底废了。”

李兴霸嚎啕大哭,至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遭此大罪。

就是缺胳膊少腿也比现在好些,今后还有什么生活乐趣,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己。

“说,怎么回事?”

李希烈随手抽过案上宝剑,寒光闪内抵在杨金书脖子上。

“老爷,这次我们陪少爷进长安城,不想与浑武结下梁子。这小子仗着自己父亲浑珹势力,惨无人道祸害了少爷。”

别看杨金书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但在主人面前显了原形,脚抖手抖。

“怎么个祸害法?”

李希烈将剑转向另一个李兴霸贴身随从张青青。

“老爷,小的们拼死和浑武打斗,可技不如人,最后被他们赶尽杀绝。”

张青青一看剑架脖子人就软了,更可怕的杀人如麻李希烈那直刺人身寒光。

“浑武这个挨千刀万剐杂种,在小的们脸上刻个囚字,把少爷东西割了。”

张青青战战兢兢说着话。

“唰、唰。”

两声过后,李希烈顺手将剑插回剑鞘,杨金书和张青青双双结伴去了阴曹地府。

“不能为主挡剑,留你们何用。”

李希烈目光冷淡,望向浑瑊治地隔空打招呼。

“姓浑的,你让我儿子断根,我让你家矿人亡。此仇不报,老子李字倒起写。”

李希烈坐下挥挥手,示意手下将瘫倒在地李兴霸扶回房间休息。

“传令上酒上菜,酒足饭饱后老子要娶亲,入洞房当新郎。”

李希烈嚯嚯一笑,今天遇上霉事,娶房美娇娘,除自己享受,就当是冲喜了。

“派重兵把守,连只苍蚊都不能飞进窦家。”

李希烈舔了下厚嘴唇,煮熟鸭子还能让它飞了,早晚是我的盘中餐。

“还有,派丫鬟老婆子守住窦鹃,寸步不离。除了梳妆打扮侍女外,不准任何男人靠近。”

李希烈觉得还是不放心,别到嘴肥肉便宜别的人,还有小姑娘想不通寻短见,一旦香消玉殒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老爷,小的早就安排好了,万无一失,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管养精蓄锐,等着晚上大展雄风便是。”

一位张了女人样白嫩脸蛋笑嘻嘻凑上前禀报道。

也真是怪,粗壮嗜杀李希烈偏偏喜欢上这位文弱书生,力排众议安排他当了李府总管。

这位叫杨盛诀的男人在府中唯一任务就是围着李希烈转,千方百计让他高兴。

“正经的,你还是我的谋人,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城里还有这样一位天仙一样美人呢!”

李希烈笑着朝杨盛诀招手。

“能为你做事是我前世俢来福。”

杨盛诀这马屁拍得不可谓不高明,李希烈是莽夫,只有你顺着他的性子走就没问题。

一旦惹怒了他,他才不管你是什么?先取你性命再说。

就如前次,李希烈安排他去红香院接那里头牌姑娘翻香红李飘飘,他脑袋反应稍慢,应声回答不够及时。

“怎么,接个姑娘让你掉价了?或者是留下想给你自己享受?”

李希烈一不高兴,当时寒下脸,目光还瞟向不离他左右索命剑。

“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杨盛诀吓得魂飞魄散,一旦惹怒这位老匹夫,神仙都救不了自己的命。

“老爷今晚你将就着用,明天奴才给你介绍个绝顶的,那可是正经人家的黄花大闺女。”

杨盛诀上前谄笑道,心中后悔不迭,本来是想留给自己,如今只能拱手相送了。

“哦?未**的。说来听听。”

一句话就提起了李希烈兴趣,对他这样的人,战场拿血染红官帽,金钱、美女就是最原始动力。

“是这样,这里户曹参军窦林的女儿窦鹃长得如花似玉。奴才本想先去一探究竟,然后再禀报主公。”

杨盛诀知道藏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说出来。

“有这等好事,连老天都知道老李我好这口,提前备好了专等我来。”

李希烈兴奋站起来,击掌叫道。

“这等好事,他妈的他们这么多为何对本帅藏着掖着,难道想留给自己,也不惦量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抢东西。”

李希烈跺脚骂道,他妈的口口声声说为自己不惜去赴汤蹈火,一个女人面前就露了原形,真他妈的都不是好东西。

“还是你好,杨总管,处处为我着想。”

李希烈转而夸奖起杨盛決来。

“他们都在我耳边反复鼓噪,说你经常在府中祸害丫鬟们。这次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暂且饶你这回。”

李希烈睁眼瞟了杨盛诀,吓得他赶紧跪地求饶,得让他永远记住,他充其量就是他李喂养在身边一条狗。

“你马上去办这件事,越快越好,我明天晚上就要得到这姑娘。办法你自己想,你就是抢也要办成这事。”

李希烈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对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日子还是挺满意的。

“奴才马上去办。”

杨盛诀心一紧,自从跟了这老头,他一直就是在心惊胆战中过日子。给他办事,件件背后都跟有催命符。

他想过离开,可想想还是算了。一来他也习惯了这狐假虎威,二来李希烈也不会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

“马上派一个人接李飘飘进府。”

每次下令办事,李希烈都是冷若冰霜面孔。

当晚,杨盛诀就带兵兴冲冲闯进户曹参军窦林家中。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也是皇上钦命的朝庭命官。不是软柿子,任由你们拿捏。”

一看一大帮人持刀带剑闯进来,窦林的心情和脸色当然好不了。

“还请你们自己自重,那里来的回那里去。否则本官上奏朝庭,到时候你们恐怕吃罪不起。”

窦林冷冷扫了这帮人一眼,以确定这暴徒样的人是官军或是土匪。

“口气比空气还大,像你这样朝庭命官比比皆是,多如牛毛。”

杨盛决一脸嘲讽,他最恨就是凭着荫功和科举当官的人。

他自己也是秀才,多次参加科举未中,所以对这些万人过独木桥中幸运儿是切齿痛恨。

“废话少说,我代表的是节度使李希烈,他的威名和行事风格你肯定是如雷贯耳。在他面前你连个蚂蚁都不如。”

杨盛诀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以迫使他认清自己处境。

“他带他的兵,我当我的差,我与他八竿子打不着,风牛马毫不相关。”

谁知窦林也不是等闲之辈,对于对方报上大号一点不感兴趣。

其实像窦林这样读书人,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李希烈这等武夫莽汉的。

“以前你们地位声誉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谁让你生了个花容月貌的姑娘。”

杨盛诀笑笑,这个迂夫子祖上冒香了,结上李希烈这个大靠山,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实话告诉你,我是来说亲,李大帅想和你攀亲,你恐怕在睡梦中都要笑醒了,到时候我都喊你一声老辈子。”

杨盛诀表面在笑,内心却诅咒不已。

“本来是我的好事,却不想功败垂成,便宜这老小子。可惜一棵鲜花插在牛粪上,坏事做多必遭天谴。”

杨盛诀内心恨得牙痒痒。

“笑话,煌煌天朝,难道逼婚不成。”

窦林冷冷一笑,太荒唐了,大唐律法何在?人伦道德何在?

“自古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想我窦家也是诗书传家,自幼熟读圣贤书,岂能用女换富贵,辱没祖宗先贤。”

“你们好意我们实在无福消受,还请你们打道回府。”

窦林转过身去,根本不睬人。

“姓窦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这门亲我们是结定了,无非就是文结或是武结了。”

杨盛诀用手将案上香炉打翻,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不给点厉害你就不知道老子手段。

“文结是怎样?武结又当如何?”

不知什么时候,一位二八妙龄少女站在屋里,这声音就是他的。

她明眸皓齿、国色天香,长发飘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文结自然是你情我愿,八抬大轿接你进府。”

一见姑娘,杨盛诀慌了神,他识人不少,却从来见过如此绝美女子。一时心痛不已,诅咒命运不公。

“武结自然是抢人,胆敢阻挠就别怪我们刀剑无情了。”

杨盛诀冷着一张脸。

“晚了,我女儿早有婚约,请你们另觅佳偶吧!”

窦林心如刀绞,他怎忍让自己掌上明珠跳火坑。

“爹,我嫁吧!”

少女一脸镇静,仿佛自始至终自己就是一位局外人。

“这怎么能行?”

窦林紧张得手脚无措,身为父亲,怎能让女儿入狼窝。

“爹,女儿迟早都要嫁人,嫁给姓黄是嫁,嫁给姓李也是嫁。”

少女摆摆手,示意父亲不必说话。

“你告诉你家主人,我愿意嫁进李府,但你们也得保证不难为我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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