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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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早餐,林笑一口气叫了五个披萨。这家旅店里的披萨十分美味,份量也很足,普通人吃一个也就差不多了,肖跃意思意思地说:“叫这么多做什么,别吃不完。”林笑默不作声拿起来就吃,肖跃尝了尝,大喜,也大口快速吃起来。不想林笑比他吃的还快,他吃掉了第二个林笑已经抢先拿起最后一个。肖跃睁大了眼:“你个头不大,吃的倒不少!不怕胖?”林笑这回不急了,慢条斯理地吃:“我又不是女孩子,怕什么胖?”

肖跃其实已经不饿了,但还是被那香味诱的忍不住老往林笑的饼上瞅,越瞅越觉得好吃,最后终于道:“我再叫一个。”林笑慢悠悠道:“已经没有了,老板娘每天早上烤的饼都是有数的。”他被肖跃指使来指使去一晚加一个早上了,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

肖跃瞪大了眼,最后只得丧气地去洗漱。

林笑吃完饼也再次去刷牙,肖跃将刮胡刀递给他脸凑过去:“帮我刮胡子。”林笑举着寒光闪闪的刮胡刀,似笑非笑:“你确定?”肖跃到底还没有没眼色到家,乖乖地拿回去自己动手。不过刮完后又捞过林笑大大地亲了两口,用故意没剃干净的胡茬扎林笑,笑眯眯问:“刮干净没?”林笑被他扎的生痛,怒,一脚踩在他脚面上。肖跃夸张的抱着脚哀哀叫,眼睛里却全是星星闪烁的笑意,林笑也不由被他逗笑了。

弗洛伦撒是个极美的城市,翡冷翠在意大利语中是“鲜花之城”的意思,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发源地,也是欧洲文化的发源地,全市有40所博物馆和美术馆,60多所宫殿及许许多多的大小教堂,林笑和肖跃在这里逗留了两个星期才离开。之后两个人就分开,肖跃又有任务了,林笑则继续自己的旅程。

林笑下一站打算去号称先知之地的梵蒂冈,然而在即将离境的时候被两个持枪歹徒胁持了。两个歹徒将他胁持到车上,而后用麻醉剂迷晕,他再醒来的时候就赤裸裸地躺在一间密闭的漆黑房间里了。

抓住林笑的人是个心理战高手,房间里没门没窗,除了四面冰冷的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林笑开始还镇定的观察环境推测处境,后来又冷又饿又渴还是没有人来,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几乎被绝对的寂静和黑暗逼疯,发狂的敲打墙壁和呼喊。但是没有用,还是没有人理会他。林笑不由想起以前看过的许多恐怖电影,喜欢收集人皮的变态杀人恶魔……又想会不会干脆就被关在这里活活饿死,自己吓得自己发抖,最后勉强自己镇定下来,蜷缩在角落数着自己的脉搏计算时间。

他不知自己晕过去了多久,从脉象上推测,大概离被挟持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镇定复焦躁,焦躁复镇定,又过了许久许久——其实林笑明白最多不过8个小时,但强烈的饥饿和口渴将时间无限拉长了,林笑觉得这8个小时比他两世为人还要久——林笑都有些神智不清的时候,屋里的灯忽然亮了,强烈的光线刺的林笑的眼睛几乎暂时性失明。林笑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许久之后才恢复视力,看清面前多了一杯水。他扑上去端起那水,光线立时又消失了,令人发狂的黑暗又笼罩整个房间。

林笑大叫:“谁!?你们是谁!?抓我来干什么!?放我出去!!……”

自然没有人回答。

他太激动了,将水都泼出去了一些洒在手指上,感觉到后连忙吸吮手指挽留那湿意,吸着吸着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滑落下来。慢慢将水喝掉了半杯,剩下的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过了一会才小口地喝下。

这一次的黑暗仍旧是很漫长,依旧是等到他渴的快发狂了才猛然亮灯,房间里多了一杯水。下一次依然是。

林笑能忍耐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且他不仅渴,还饿。腹中火烧火燎,空的**发痛,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饿过。

林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观察他的反应,测试他的忍耐力,于是不再强迫自己镇静,该发狂就发狂,不露声色的示弱,希望那人早日暴露他的目的。

果然,等到林笑第四次到极限的时候,灯再次亮了,房间里多出的不仅是一杯水,还有一个人——前些日子林笑诊治的老富商的那个有些神经质的大儿子。

虽然有些示弱的成分,但林笑此时却实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躺在地上辨认了好久才辨认出来是谁。布西达扶他靠在自己身上,将杯子凑到他唇边,林笑用尽力气抿了一口,竟然是温热的粥,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他的体温已经降到非常低,碰到微温的粥和人的体温都竟然有种被烫伤的感觉。

一口一口将粥喝完,他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些。灯蓦然又暗了,布达西放开他要走,他猛然抱住布达西的腿尖叫:“别走!别走!别再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发狂!

布达西站了一会,林笑感觉他是在思考,抱着他的腿死不松开,瑟瑟发抖。终于,布达西弯下腰轻柔地说:“我带你离开,你要听话,知道么?”林笑颤声连声道:“我会的,我会的!……”布达西抱起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知站在了哪里,二人缓缓向上升去。头顶一块翻版翻开,自然的微光洒入眼帘,林笑似乎才从炼狱出来,不由泪流满面。

布达西穿越重重走廊,将他抱到一间奢华的卧室,路上碰到好几个意大利传统打扮的佣人,都避到一边向他行礼。林笑身上什么也没穿,窘迫地缩成一团,垂下眼睛不看人。

布达西又命人给他送来一碗粥,就不再让他吃东西,林笑也知道这时候猛然吃太多不好,也没有再要求。吃完了布达西让他去洗澡,他去洗出来,布达西已经换了睡袍,倚在床头。看见他,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林笑顿了顿,垂下睫毛慢慢走过去。布达西上下打量了他的赤裸的身体一会儿,命他伸出手,抚摸察看他的手,又让他转过身看他的背后。

林笑的背影极漂亮,线条纤美利落,肌肤晶莹紧绷,色泽是几乎半透明的珍珠色,背后正中一条脊线淡淡的凹下去,犹如月亮上的影痕。下面是修长笔直的双腿。布达西的手指缓缓顺着那条脊线抚摸下去,而后拦腰把林笑抱进怀里,把玩揉捏他的脚。“

好漂亮的脚……”他喃喃赞美,从林笑的脚趾一直往上亲去,亲过脚背、脚踝、小腿肚,大腿内侧,肚脐,而后舔咬林笑胸前淡色的凸起。林笑僵硬地任他亵玩,想象自己只是一块石头,并无感觉。最后毫无意外地,布西达一根手指伸进了林笑的后穴。

林笑闭上了眼睛。

无力反抗的时候,只有忍耐。

布西达开始并不粗暴,他似乎更享受玩弄猎物的情绪。林笑很累了,实在没有体力,而且似乎开始发烧,渐渐半昏迷过去。布西达并不放过他,发烧的人体内的温度高让他更加舒服,而且这个漂亮的小兽被把握在手心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模样诱人极了。

林笑在半昏半醒之间被他玩弄过几次,开始还勉强能忍耐,但后来这个神经质越来越变态,拿出许多道具用在林笑身上,逼的林笑哀哭求饶,直到最后彻底昏迷过去才罢休。

杜宇十分慌乱,林笑一个人在意大利旅游,本来一天一个的电话自三天前忽然打不通了!他一边向苏绍求救,一边向意大利警方报警,自己也亲自赶到意大利发动一切关系寻找。林笑是说要到梵蒂冈去的一天失踪的,查了意大利和梵蒂冈的进出境记录,判断他还在意大利,但就是出境那日凭空消失了。

苏绍也很快赶到意大利,脸色非常难看,打发杜宇出去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人的声音十分焦躁急切:“喂?”苏绍顿了顿,说:“我是苏绍。”电话那头沉默了。苏绍也沉默了片刻,说:“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你得罪的仇家是谁?”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布西达家族。”苏绍闭了闭眼,靠在窗台上:“笑笑具体是落在谁手上了,你知道吗?”电话那头说:“不知道……但我猜测是大公子里奥,上一次我的案子,坏的是他的事。”苏绍停顿了一会儿,轻声道:“我警告过你的,你的身份仇家太多,会给他带来危险……”电话那头不语。又过了一会儿,苏绍问:“他没对你提什么要求?”电话那头苦涩地笑起来:“如果提什么要求,那倒好了,他们只寄过来一盘影碟,看来只是想报复我……”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这种情况,意味着凶多吉少。

苏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试一试,或者可以通过政治手段把他救出来……布西达家族不是宣称脱离黑手党接受宽大处理了么,我不相信他们不需要新靠山。你那边,也继续找。”电话那头沉声说:“我会的。也拜托你。”

苏绍挂断了电话,轻轻吐出两个字:“里奥……”

他是知道这个人的,黑手党徒里面有名的变态和残忍。他无法想象林笑现在的处境,心慌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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