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身世

故事没有曲折离奇,也没有荡气回肠,很平淡的叙事,当年沈酒醉下山历练之时识得时心采的父亲时天,对的,没有母亲。

当时时天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时心采正在躲避仇家追杀,沈酒醉年轻气盛,当即不管不问出手,管你对错,欺凌弱小就是你的不对。

沈酒醉三下五除二把敌人灭了个精光,救下时天。

当时时天二十好几,但是面对觉醒平平的敌人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沈酒醉觉得奇怪就询问他的觉醒。

时天当然是感恩戴德,没有丝毫犹豫便对沈酒醉说了,他的觉醒只有一个,就是透视。

沈酒醉很奇怪,一个透视至于让这么多人追杀你?莫不是你看了谁老婆的身子?

时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怀里的时心采摇头,眼泪便流了下来。

沈酒醉问他,他也只会流眼泪,不说话,应该是遇到了非常伤心的事。

沈酒醉后来猜测是因为时心采的母亲遇害了,所以当时的时天精神已经崩溃了。

问没问出个名堂,沈酒醉还是很耐烦的开导他。不多会时天突然跪在地上给沈酒醉磕了几个头,然后求沈酒醉收养时心采,并道:“我夫妻二人悔不该为了这孩子惹来杀身之祸,现在我夫人罹难,我也活不下去。”

当时沈酒醉奇怪他为何这样说话,他对时心采的态度根本不像一个父亲对待儿子的态度,还没来得及询问,时天便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当时我想不明白他为何离你而去,只是后来你渐渐长大,长得和时天一点不像,我才大概知道他可能并不是你的生父。”

“所以你的身世是个谜,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知道。”

时心采凝重道:“是那个要时天命的人!”

“没错!”沈酒醉淡淡道。

“那个人是谁?”

“万佛寺佛祖!”沈酒醉像是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叮!!!!!

时心采手中把玩的酒杯落在了地上,他满脸不可思议,道:“天下第一寺?”

沈酒醉肯定道:“没错,所以这些年,我不能告诉你真相,不管怎么说,你姓时。”

“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了?”时心采不满道:“你这是给我树了好大一个劲敌!”

“劲敌?”沈酒醉直接笑了起来:“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就你现在这实力,万佛寺大门估计你都打不进去,你把佛祖当劲敌?”

“万佛寺比凌霄峰如何?”时心采不理沈酒醉的调侃,继续问道。

沈酒醉想了想,道:“皓月萤火,他不够强他敢给自己取法号叫佛祖?”

“那你如何查到那人是他?”时心采不解道。

“那段时间万佛寺放出消息,他们寺里有一个小孩被掳走,五个月大。”沈酒醉语气很平淡:“而且追杀时天的人中,带队的那个,就是万佛寺的和尚,你说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何必乔装打扮杀人?”

“所以你选择相信时天,收养了我。”

“没错!这个仇你要不要报都随你,但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就得去问佛祖,但他对你的态度,我估计绝不可能是友好的。”

“仇肯定要报,你不是说了吗,我姓时,跟他姓,不管他是不是我父亲,他逃命时没有丢下我,对吧!我会为他讨回这个公道,哪怕过程会长一点!”

“我有时候真不敢相信你才十几岁!”沈酒醉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你是在说我聪明还是稳重?”时心采问道。

沈酒醉哑然一笑,道:“很晚了,休息吧!”

时心采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道:“薇薇姐呢?她从黄埔离开后,貌似一直没见过她!”

沈酒醉皱了皱眉头,道:“她的射日箭出了点问题,道光师祖带她闭关了,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

当夜从未失过眠的时心采失眠了,他脑子里的东西突然多了许多,不仅仅是报仇,还有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都成了他必须马上规划的东西。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眯了一会眼,不过没过多时,屋外就已经嘈杂起来。

今天是沈酒醉的生日宴,弟子们已经开始张罗,蚂蚁搬家,各司其职。

时心采洗漱完毕,就到旁边客房把毛毛喊了起来。

毛毛刚起来,另一间客房的青璇也打开了门。

“睡得好吗?”时心采问道。

青璇淡淡嗯了一声,毛毛已经搂过时心采笑道:“这山上空气就是好,睡起来真舒服。”

两人吹牛打屁,喝茶聊天,不多时正厅那边就已经有客到了。

“走吧,正厅去把礼给随了,你帮我准备了吧?”时心采笑道。

毛毛翻个白眼,道:“都准备好了,你这种行为比空手套白狼还可恶。拿客人的钱,给自家人随礼。”

“你不是自家人?”时心采眨眨眼。

好吧,毛毛说当我没说。

三人走在过道上,对面突然行来一群人。时心采眼尖,一眼就看见来人是谁。

“哟,这不是小时吗,好久没见了,还带个漂亮姑娘,要介绍给师兄认识吗?不对,你可不是凌霄峰弟子,我也不是你师兄,不如,你叫我一声爸爸吧!”来人是沈放,那个对时心采一直看不顺眼的二代首席弟子,他身后的狗腿也因为他这嚣张的话笑成了一堆。

青璇看沈放目中无人,嘲笑时心采道:“看来你在这里的地位不怎么样嘛!”

时心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低声道:“难道每个故事里都必须得有这种桥段吗?”

“喂,老子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沈放见时心采没有理他,突然就变了脸。

时心采懒得和他多讲,看来这消息闭塞的货还没听过我的凶名。

众人还要看笑话,突然只见一道人影闪过,然后就被撞得四仰八叉,再看时,时心采已经捏住沈放的脖子把他压在过道的尽头。

“沈放,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很好欺负?”时心采目露凶光道。

沈放只觉时心采的手如钢铸铁钳一般,卡在自己脖子上纹丝不动,巨大的撞击力度让脑袋昏昏沉沉。

他艰难开口道:“你……你在扮猪……吃老虎?”

时心采嗤笑了一声:“你算的上老虎?我实话告诉你,以前我未觉醒,你们欺负我,我只道是上天待我不公,却不曾说你半句不是,弱肉强食的道理,我们都懂,现在,我觉醒了,如果你还要同等对待我,那你也得承担起后果。”

“你敢杀我?”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下次别这样了,我老子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还想当?”时心采看沈放的眼神暗了下去,这才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在众人一片惊恐的目光中,时心采微笑着走到毛毛和青璇面前。

“见笑了,这些年轻人待客之道有些特别。”时心采道。

毛毛和青璇不置可否。

待三人走后,沈放眼中又泛起凶光,他要如何做,却又是不得而知了。

别催嘛,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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