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沈酒醉的生日宴

给沈酒醉祝寿的人不少,但有多少是冲着时心采来的,时心采并不清楚,但绝对不会少!

毕竟虽然明面上已经澄清了林薇烟不是魔教之人,但当时时心采出手杀人那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被杀的弟子都在黄埔军校修行,现在身陨黄埔,又看见皇榜所言,肯定第一时间就要找上黄埔要个说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埔哪怕名声受损严重,这些人也不敢太过放肆,现在借着沈酒醉的生日宴来找沈酒醉讨说法,注定也是一场空,时心采的脑子,早就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听着报号弟子的声音,时心采坐在末座闭目养神。偶尔抬头看着接待客人的沈酒醉,眼神交流一闪而过。

“毛毛,你想好了吗?”时心采低声问身后没有落座的毛毛。

毛毛一愣,然后笑道:“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反正以后都得自立,跟谁混不是混?再说了,这种玩意都给我了,我现在感觉好的不得了。”

时心采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青璇,那意思太过明显。

“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底细!我能跟着你混?”青璇小声不满道。

时心采打了个哈哈,避开毛毛奇怪的目光。想来毛毛还并不清楚青璇的出身,但同时也很奇怪这两人是何时搞在一起的。

“感谢诸位光临沈某的生日宴,鄙人不胜荣幸,今日恭请诸位吃好喝好,不醉不归。”沈酒醉端起一杯酒,一声高喝,拉开了生日宴的帷幕。

众人皆举杯而起,共祝沈掌门诞辰。

酒过半巡,一人站起,脸如重枣,剑眉星目,朗声道:“师侄解鹏,代家师恭祝沈师伯生年行运绝无阻,日增华彩若明珠。”

沈酒醉微笑颔首道:“解鹏侄儿近些年名声大噪,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青云门后继有人。”

“他便是青云门解鹏?听说二十岁觉醒的三分归元气好生了得。隐隐有二十岁最强的趋势。”

“这种觉醒得天独厚,未来可期。”

众人议论纷纷,多是赞扬之词,解鹏的嘴角也不由勾起一丝弧度。

话语一转,解鹏对沈酒醉道:“沈师伯谬赞了,今日前来,一是为师伯祝贺,二是听闻那日在黄埔军校大开杀戒的时心采出自凌霄峰,敢问是否有此事?”

来了!沈酒醉和时心采心中一凛,一个对望,一切尽在不言。

沈酒醉对着时心采道:“时掌门,这有人说你出自我凌霄峰,你是不是给大家解解惑?”

众人听闻沈酒醉这样说话,心中一惊,再看沈酒醉目光所致之处,座椅末端一名秀气少年脸上带笑,秀秀气气,身着一袭黑衣,风度微暖,这便是众人口中传叹的大魔头时心采?

再听沈酒醉称他时掌门?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这哪门哪派也没听过掌门姓时的啊?

时心采站起身,笑道:“沈伯伯,我从小便在凌霄峰长大,有人道我出自凌霄峰实属情有可原,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便对各位武林前辈交个底,我时心采从今日起,自立门户,门派建址盲山,四个月后的今日,邀请众位武林同道盲山一叙,见证我时天门开山立派之刻。”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很多武林前辈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模样,仔细一思索,便知时心采不愿连累凌霄峰,所以才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今日的宴会本就暗藏杀机,一个不对就是一场大战,原本各派系之间都是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但如果有人做错事,吞狼食虎壮大自身这种事没有人介意。

但时心采如此做派,到是让大多数人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场面静了片刻,一个满头黄发的中年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对着时心采嘲笑道:“黄口小儿是在哗众取宠,就你这般年纪,不过二十未满,建派?靠你那一张如女子一般的红唇吗?”

“敢问阁下是?”时心采抱拳问道。

“麒麟洞长老,烈焰!”

时心采道:“烈前辈,甘罗十二岁成上卿,指点江山,刘宴八岁为太子府校字官,护国之未来,何以我不能十六岁开山立派,在这个时代留下点我的东西?”

烈焰没读过什么书,自然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时心采说的人名一个不晓,只听他道:“你不用咬文嚼字,我今天就是来找你麻烦的,你这样也不过是拖了点时间,婆婆妈妈,不是好汉所为。”

时心采没想到这烈焰话虽糙,但却把他心中所想一语道破,他原本就是想拖点时间,以求尽快练成炼狱魔躯第三层,那时就算是老一辈的人来,说不定也可以抵挡一二。

心中所想虽被说中,但时心采还是不疾不徐道:“敢问前辈为何找我麻烦?”

“明知故问,你在黄埔军校为了一个魔教妖女大开杀戒,杀我洞中弟子二十有三,在座各位大多也有弟子命丧你手,你若不拿出说法,恐怕今天走不出这凌霄殿。”

时心采笑了一声,道:“我尊你一声前辈,还请拿出点前辈的样子,林薇烟姑娘是我心上人,不管她身份如何,她若有难,我必竭尽全力,倒是你们那些弟子听了几句鼓动之词,不问不顾,以多欺少,试问你的心上人遭此大难,你欲何为?再者说了,就算她是天魔教的人,那么,天魔教可曾攻打过你麒麟洞?杀你弟子?辱你妻子?就因为她是天魔教人,就该死吗?”

烈焰回想了一下,天魔教好像和麒麟洞确实没有什么仇怨,倒是麒麟洞自身把自己归结为名门正派了,想到这里,竟有些无言以对。

解鹏见烈焰不会说话,便道:“时兄弟倒是对正邪之分看得很淡,不过想必时兄弟有所不知,这天魔教小魔女最是淫邪,好勾引青年男子,事后便下杀手,时兄弟莫不要被他哄骗才是。”

时心采嗤笑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真不经过大脑,她可曾勾引过你?可曾勾引过在座的所有人?”

“……”

“没有是吧?那你告诉我,她好勾引青年男子?”时心采见他不搭话,一脸的鄙视。

解鹏硬着头皮道:“和她有过关系的男子都被她杀害了。”刚说出这句,解鹏就后悔了。

“那我被杀害了吗?”时心采端起茶杯,咕噜噜一口喝尽,一脸鄙夷毫不掩饰。是啊,时心采和她没有关系吗?如果没有,那时心采拼命救的是寂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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