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果然是那对父子?

楚画不敢相信地看了眼上官云,“这么快就找到了?”

那岂不是说,马上就能揭开凶手的面纱了?

上官云跟楚画一样,有点不敢置信,“谁找到的?”

紫芙道:“就是刚才说过话的那个厨房里的小工,他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突然不舒服起来,着急去茅厕。

跑的时候把昨晚刚住进来的父子撞倒了,这对父子背着的包袱掉到了地上,然后就看到了那把凶器,还带着血迹。”

“果然是那对父子吗?”楚画喃喃自语,“出去看看。”

审问被打断,也打断了楚画去探查客栈整体结构的想法。

上官云道:“既然凶器找到了,那就先顾这边吧。”

来到大堂,那对父子已经跟其人扭打在了一起,沾血的长刀也被放到了桌子上。

上官云留在这边的人,站在边上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打算。不过,那对父子包袱里的其他刀具同样被放在了桌子上。

只要不涉及到这些利器,他们再怎么打也不会出人命,毕竟都是些没有功夫的普通人。

“住手!”上官云出来大声呵斥道,“都给本官站好,谁出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掌柜再次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回,回大人,厨房里的小工无意中碰到了这对父子,碰到他们的包袱,发现包袱里有把带血的尖刀。

还有斧头,还有砍刀,好几把可怕的刀具。客栈里的客人不是被人害了吗,我们都觉得是他们做的。大人,您请看看那把刀。”

楚画已经在那里看刀了,这刀不算长,加上木头刀柄有一尺长,刀柄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刀身并不长。

但是这把刀的刀尖看上去相当锋利,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丝丝寒意。

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很忌惮这把刀,只敢远远看上一眼,摸是不敢摸的,上面还沾着血呢。

“这上面的血确实不少。”楚画戴着皮手套来回查看这把刀,“刀子本身的重量也够,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这刀一看就是经常擦拭的好刀,刀身上面的血倒是不多,几乎都聚到木质刀把上了。

血迹虽然半干了,却暗红得可怕,血腥味儿也很重。

“这不是凶器,我没拿这把刀杀人。”被客栈中人制服的那对父子中的年轻人大吼道。

他身边的父亲也道:“昨晚我和儿子吃过饭后就睡下了,根本没出过门。我们身上的刀子都是清洗过的,这把刀我记得也洗得干干净净。”

上官云沉着脸问:“松开他们!你二人姓甚名谁,报上名来,以何为生,为何投宿本客栈?速速道来!”

父亲低声说了几句先安抚好儿子,这才跪在地上开口道:“草民姓郑,名叫郑大石,这是我儿子郑铁,我们是三十里开外的郑家庄的人。

我们父子是走街串巷的屠户,最近接了几桩杀猪的生意,没想到去了刘家庄后村里的人看我们杀猪手艺好,就又有好几家找我们杀猪,处理完后天色就晚了。

我们手里有杀猪的刀,不能留在村民家过夜,就狠了狠心来这里投宿了。我们保证没用杀猪刀杀人,我们杀完猪后,会把刀洗干净包起来,包得严严实实的。”

郑铁也连连点头,“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杀人。我们连住在楼上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无冤无仇的为啥要杀他们?”

上官云摸了摸下巴,“本官也想知道。”然后看向楚画问:“凶器可是这把刀?”

楚画点头,“是。我刚才测量过刀具的长与宽,与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契合的,也就是说,就是这把刀杀了死者。但……”

未等楚画说完,有人接话说:“这么说杀人的就是他们了?大人,可不能放过他们。”

“你是何人?”上官云抬眼看去,并用眼神压制住郑家父子,让他们先闭嘴。

“小的是厨房里的老赵。”赵大厨呵呵笑着说:“我昨晚起夜时,听到他们的小屋里有动静,叮叮当当的,说不定就是在藏这杀人的刀!”

上官云挑了挑眉,心说,这人在撒谎吧?

楚画也盯着赵大厨看,若是程三通没撒谎,那这姓赵的定是在撒谎。

还起夜呢,是他扛着包袱从楼上下来吧?

“没有,我们没杀人。”郑铁年轻气盛,大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杀人了?你是厨子,你手里也有刀,说不定人就是你杀的呢?”

楚画扯了扯嘴角,这年轻人说得没错啊,厨子手里的刀不比屠户的刀差。

“你你,你胡说。”赵大厨像是被说到了痛脚一样,黑着一张脸说:“我们厨子的刀是做吃食用的,万万不能沾了人命。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们懂。”

郑铁也道:“我们屠户的刀也不是用来杀人的,我们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们父子牢牢记着。”

“你,你们就是凶手。”赵大厨不甘示弱,“凶器就是你们的杀猪刀,不承认也不行。”

“我们没杀人。”

“就是你们。”

“不是!”

……

楚画看他们像骂街的泼妇一样嗡嗡地叫骂个不停,直接喊了停!

“我来说两句。”楚画抬高声音,冷冷地说:“方才我话还没讲完。依我看,郑家父子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赵大厨不认同这个说法,“明明杀人的刀就在他们包袱里啊。这位大人,您刚才不是也说了,那把刀就是杀人的刀到吗?怎么就不是他们了?”

楚画道:“我方才还说了个但是,现在我把话讲完。之所以说郑家父子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是因为他们的刀,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为何偏偏是这把杀过人的刀上还沾着血?何况,死者死于昨晚子夜左右,离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时辰,这么久的时间去哪里洗刀不成?

或者干脆把这把带血的刀挖个坑埋了也是有时间的。又为何独留下这把刀?难道他们不想活了,故意让人抓住送官砍头?”

“大人说得对。”郑家父子连连点头,“我们想活,我们没杀人。”

楚画又道:“何况根据尸体上的伤口来看,凶手身上定是沾染了不少血迹,可这对父子身上没有半点血迹。这与尸体给我们留下的信息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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