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自取其辱

“少爷,咱们是不是先回去,带足人手,一击而中,让姓浑的小子直接报废,毫无还手之机。”说这话的是李兴霸哼哈二将中的杨金书,看名字还像那么回事,实际是满肚子坏水,仗着主子权势,专干欺男霸女勾当。

“就是,少爷。老爷一向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现在他们在朋处,我们在暗处。好好谋划一番,将他活捉到手,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另一位哼哈二将中的张青青献媚一笑,他巴不得自己幻身为今天那位宫女,讨主子欢心比什么都重要。

“他妈的,狗奴才,老子养你们有屁用。”李兴霸抬手给了两人每人两记耳光,怒气冲冲骂道。

“你们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要不腰疼,本少爷想要东西,就是天上星星和月亮,你们也得搭挮去接。从长计议在我的字典永远不可能出现,废话少说,你们马上给着我出发,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不放过他。”回到府邸,李兴霸越想越气,满桌珍馐他索丝无味,一屋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他提不起兴趣,那株野牡丹成了他心中一根刺,得不到才是最牵挂的。

一番舟车劳顿,对于浑武和一众军士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于久居宫中吴琼渊无异是一次折磨。她只能硬着头皮坚持,脸上还得挂着僵硬微笑。人家不惜得罪家大势大的贵胄救下她,此恩此情她无以为报,只求到了奉天,让父母请人家喝杯薄酒,略表自己心意而已。

“到了,姑娘请下车。”车停稳,车外有位男子声音温和的掀起帘子。

“吴姑娘,今晚咱们在驿站打尖,明日一早起程赶路。”浑武立在台阶处笑着说道。

“浑将军,给您添麻烦了。”吴琼渊深鞠了躬。

“吴姑娘,大家都出门在外,不必拘礼。我家中有个妺妹和你年龄相当,以后你就同她称呼我为武哥吧!”浑武笑着说道。

“将军,我将驿站驿长找来了。”一位军士带着一名男子来了,或许是品级不够,该男子身着便衣。

“浑将军。”该男子鞠身问安,虽然两人相互打交道比较多,但相互之间隔了几个级别,关键这年头最不敢惹的就是手握兵权将领,一旦发怒起来就可能刀剑伺候,吃罪不起。

“杨驿长,今天又来讨扰你老兄了。”浑武大大咧咧拍了下驿长肩膀。

“能为将军服务是下官的福份。只是天色已晚,过往官员多,房间所剩不多了。是不是把别的官员叫醒,叫他们腾房给你们?”驿长小心翼翼观察着浑武脸部表情,浑武本身官职并高得吓人,关键是他朔方军身份和背后显赫的老爹。

“不就是睡个觉而已吗?不用兴事动众讨人嫌。你就给我们找两间上房,关键是饭食和我们军马草料你得保证。”浑武随口安排道。

“这属下马上安排,一定让将军们满意。”

万籁俱寂,天上云眀星疏,偶尔有微风吹过,驿站门外两盏灯红红一闪一闪的摇曳。

“怎么样?”软轿里的李兴霸一脸怒气,要不是姓浑这小子作怪,自己何必受这颠波之苦,这仇更深一层。

“禀少爷,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少爷一声命下了。”杨金书一脸媚笑。

“给我悄悄的进攻,除了把那女的带出来,其余统统放火烧了。”李兴霸咬牙切齿,他父亲李希烈曾告诉他无毒不丈夫,宁可自己负天下人,绝不允许天下人负自己。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凡敢挡他好事者,死路一条。

“这少爷,烧掉驿站不算什么,但烧死朔方军的人,与他们对立,会不会引起老爷的不满?”张青青上前小声提醒道。他知道得罪不起眼前这位纨绔子弟,可他更害怕那位杀人如麻的李希烈这个霸王。

“你是听我爹还是听我的?”李兴霸寒光一闪,张青青立时从头凉到了脚尾,他太高过了自己,无论自己如何拼命巴结恭维,对于李兴霸来说自己始终是个可有可无开心果而已。

“少爷,请宽絮奴才无知糊涂。”张青青跪地求饶。

“滚。”李兴霸踢了一脚后骂道。

“给我来。”杨金书手一挥,兴奋之喜溢于言表,他和张青青是竞争对手,他的失宠意味着自己得势。

杨金书带着一行黑衣人潜进驿站,他挥挥手,将黑衣人招到身边,他作为指挥官要发布命令。

“除了白天那个姑娘谁都不能沾手,其余女人统统带出来,我们享受后再处理,听明白了吗?”他低声喝问。

“明白。”每个人都笑起来,今晚还有意外之喜。

“行动。那些当兵迷倒后直接砍翻,免得节外生枝。”杨金书知道自己这帮人只能使阴招,用见不得的手段取胜,否则直接和这帮久经士兵对干,自己这方一点胜算都没有。

吴琼渊睡在床上难以入睡,心酸时禁不住流下眼泪,自己命真苦,尚未成年就被送到宫中。好不容易获得出宫机会,眼看与家人团聚,却突遭横祸,得罪了永远惹不起的恶人。

虽然机缘巧合,碰上一个能量巨大的人出手帮助,暂时保住自己清白。可看得出对方已经恼羞成怒,放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如果再能回到宫中该多有,最低限度能保她一世无虞。可宫中可不是你想出来就出来,现进去就能进去地方,对自己现在再进皇宫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可天地之大,那有自己容身之地,回到家里。他可不能连累年迈父母和哥哥兄弟,不能把祸引给家人。实在不行,只能回去看看家人,了却自己心事,找到无人处,一条白绫了结生命。可细想又觉得不值,爹妈养自己不容易,自己也不甘心花样年华白白浪费掉。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机会去访名山大川,寻个武术高手,练得一身出神入化本事,直接寻到那个仇家一命换一命。

“嗯!怎么有这股怪味。”正在辗转反侧吴琼渊一惊,她在宫中服务别人多年,养成机警敏捷的身手。她一个转身打开大门,大声喊起来。

“浑大哥,有情况,快快起来。”她马上联想到白天宵小之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浑瑊等人是经常枕戈待旦的军人,和衣而睡,一听呼救,就知出了危险情况。双脚一套靴子,手抓武器就奔了出来。

“抓活的。”浑武大声叫道,战场杀人对于士兵来说是家常便饭,当兵最恨就是搞偷袭耍阴招。

一番打斗后,杨金书等一群人就当了俘虏,耸拉着脑袋。

“说吧!你们幕后主使在那里?”火把照射下,这十几个溃兵就显了原形,浑武调侃道。

“不说,我也知道这个缩头乌龟的藏身之所。把他们耳朵割了,谁让不辩是就为虎作伥,留下双眼改过自新吧!虽然你们如鼠辈不见阳光,但浑某人是光明正大让你们长记性。”浑武淡淡一笑,他明白自己手下该怎么做。

“大哥,带我去找他,我要亲手宰了这畜牲,他为什么不给我一条生活,非得绝路上逼我。”吴琼渊疯了般狂叫。

“这是我们男人间恩怨,没有你什么事。”浑武罢罢手,两个士兵上前拦住了她。

“快走,快走。”听到响动,躺在软轿上李兴霸吓得屁滚尿流了,他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

“李大公子,你送礼物我收了,我的回礼你不收下怎么能走呢!”浑武一剑挑开帘子,看见蜷缩成一团李兴霸。

“浑将军,你我父亲同为一方霸主,合则如虎添翼,相互仇恨则给别人乘虚而入机会。这次算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记得你大恩大德,来日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李兴霸吓得顾不上脸面,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我今生恐怕不需要乖你这样禽兽不如畜打交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件东西,同时带走一样礼物。”浑武话音刚落,李兴霸右脸就划了个方方正正的囚字,这对一个正常人是莫大侮辱。更大伤害的还是他腿中央流出群血。

“你可以不用回家丢人现眼,直接去皇宫当宦官。”浑武淡淡提醒,原来最后一刀是宫刑,李兴霸再也不能祸害那些良家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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