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寻找母亲

“母后,您在那儿?”

德宗在宫中设坛祭祀母亲,他一脸悲伤,子饮养而亲不待。

“如果您痛爱儿子,就让我们母子梦中相会吧!”

李适脸上有泪痕,母亲一生坎坷,在父皇十五岁那年就生下了自己,也下人自己通向大唐帝国权力巅峰奠定坚实基础。

自己今天所拥有一切都是母亲赐予,所以德宗对母亲充满感激。

“母亲,您到底在那儿?父皇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德宗向宦官和宫女撵得远远的,他要和去了天上母亲说说话。

“那年父皇收复洛阳,在掖庭宫中见到您,因当时收复北地重任在身,没有迎您回长安,只是把您安排在洛阳。谁想您从此下落不明,生死两茫茫。”

德宗皇帝叹道。

762年,父皇荣登大宝,同年收复洛阳,下旨寻找你的下落。儿子继位为皇帝,册封你为皇太后。”

“您知道吗?在册封仪式上,我和文武大臣对天跪拜,想起伤心事,我们都伤心流泪。”

“圣上,杨炎有事求见,你看是见还是不见?”

心腹宦官霍仙鸣上前低声说道,这段时间皇帝对这位杨炎日逐宠爱,他心中有隐隐嫉妒。

“让他进来吧!”

李适虽然思念母亲,心情悲伤,但不能因为私情影响朝庭公事。

“见过圣上。”

杨炎急匆匆走过来,恭恭敬敬向皇帝施礼。

“杨爱卿,你有何事?”

李适客气询问,一般没什么急事,杨炎也不会贸然进宫见圣。

“百善孝为先,陛下对圣上和母后至亲至爱,臣等感动不已。”

“那次陛下祭拜皇太后大典时,臣偶然想起剑南夷族有奇术,说能灵魂出窍,与仙界亲人相见。”

杨炎小心说道。

“有这等事?”

德宗李适感到匪夷所思,这等怪事他是第一次听说。

“臣起初不相信,但觉得可以一试,所以特意派专人到夷地考察求证。回来说是言之凿凿,臣就让人把大祭师带来了,现在就候在宫外。就等圣上旨意。”

杨炎说道,此事太过重大,他不敢自做主张,但他对皇帝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传进来。”

德宗李适抑制不住喜悦,转身吩咐霍仙鸣。

“这夜太深了,是不是明天南作打算?”

霍仙鸣这事悬得很,他不愿冒险,觉得拖一拖比较好。

“还不传,狗奴才,信不信朕把你废了。”

德宗一脸不满,这帮阉狗,仗着主子恩庞,越发狂得无边无际。长此下去,如何得了。

“主子饶命,奴才这就去办。”

霍仙鸣吓得屁滚尿流往外奔去,他得亲自查证,以防出现意外。

来到宫外,霍仙鸣发现外面站着三个,二个女的皮肤黑黑的,男的皮肤也是古铜色。

“怎么还有女的?”

霍仙鸣感到奇怪,上前查看,两位女的身着花布黑衣,手里还分带有鼓和铃铛。

“大人,这两位是大祭师,夷人这门绝技只传女不传男,我是官府派来给她们当翻译的。”身边男人弯腰鞠躬解释道,对他来说,不是这次差事,京城一辈子他做梦都不敢去想。

“这种法事你做过吗?”

霍仙鸣拉下个长脸,他觉得杨炎多事,不应该到苦荒之地寻来这些人,肯定是拉虎皮扯大旗,招摇撞骗。

“报告大人,我没做过,但我们那里有做过的,我专程去问过他们,他们都说得神得很。”

翻译看了霍仙鸣后答道,这种事只能斜述原话,别的他也不敢加工。

“那就进去吧!”

霍仙鸣也只能让人进去,谁让自己主子是个大孝子,别的不说,一下子册封母亲亲戚一百二十七名爵位,仅凭此就说明他对母亲态度和感情。

“两位法师开始吧!”

虽然觉得她们穿着打扮古怪,但与急于见到母亲相比较,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皇上,这种法事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法师驱动咒语在前面开路,另一名法师将捏住喉管昏迷不醒,灵魂飘飘荡荡到仙界。”

“此法术高深,但也有风险,稍有不慎,延时片刻都会造成不可挽回损失。”

杨炎跪下禀示道。

“杨大人,你可试过?”

霍仙鸣问道,李适也转眼望着他。

“圣上,臣下那敢草率,这种法事费时耗力,大祭师一月只做一次。那怕多做一次,效果就大打折扣。”

杨炎解释道。

“为了见我母后一眼,我愿意冒这个险。”

李适脸不改色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你千金之躯,身系大唐苍生,奴才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唐黎民百姓,说什么也不能让陛下冒这个险。”

霍仙鸣直挺挺拦着不放,这肯定不能让皇帝冒险,须知许多虎狼般皇子等着抢宝座呢!

“圣上,如果君主信任,臣愿代陛下去见皇太后。”

杨炎主动请缨。

“好吧!朕委任你为拜奠大使,去仙界拜奠我父皇母后。一定表达我的思念感激之情,将他们对儿期望一字不少带回来。”

李适想想后答应了。

“谢陛下,臣去了。”

“皇上,两位祭师让我们退去,阳气太重,仙界之门就打不开。”

翻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退。”

德宗大手一挥。

“呜呜呜……”

女祭师双手抚地,似哭非哭念起咒语,另一位扭动全身,全身大小铃铛发出一阵阵响声。

翻译则依吩咐将杨炎摆在案桌上。

“杨大人,千万别睁眼。”

“嗬嗬……”

两位女祭师跳跃起来,敏捷得山中猴子。

“不亏是祭师,军中健儿也不过如此!”

德宗李适叹道,在他心目中女子都是文静秀气,剽悍敏捷第一次看见。

“她们唱的是什么?如狂风刮过,我在宫中是多年未从未见过。”

霍仙鸣问道。

“开门开门,我要进去。请开门,想开门请开门,不想开也得开门,管你想开门或是不想开门都得给我开门。”

翻译说道。

“无知者无畏,霸气侧漏。”

德宗叹道,他自己是一国之尊,也不敢如此与仙界对话。

二个时辰过去了,德宗直接在床上睡着了。

“陛下,幸不辱命。”

德宗被霍仙鸣叫醒,因为他口谕无论多晚,法事一结束必须马上叫醒他。

“怎么样啦?杨爱卿,辛苦你啦!”

德宗李适内心挺感激杨炎,他自始至终觉得对母亲抱有愧疚。

“陛下,臣下晃晃悠悠到了仙界,见到了代宗先皇,提到圣上问候。”

“德宗微笑,说难得皇帝仍有一片孝心,让陛下善待身边那些没有根基的能人。”

“那我母亲呢?”

德宗着急问道。

“洛阳掖庭一别,至今尚未见面,想必还是阴阳相隔,叫陛下以“青”字为引,随缘随份。”

杨炎诚惶诚恐回答,泄露天机可是拿阳寿相抵。

“青字是何意?”

德宗自言自语道。

“青山绿水?青灯古佛?”

杨炎内心嘀咕不已,他想皇太后是不想与德宗皇帝相见,她呢,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有泪独自流。

“传朕旨意,任命睦王李述为奉迎使,沈林、沈冲、沈源、沈金为判官,派使多人分行天下,四处寻访,多方查找。

“诏告天下,所到之处官史必须无条件帮助支持。”

“是圣上,奴才这就去办。”

霍仙鸣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决心,这事一刻钟也不会耽误。

“杨爱卿,你以草拟德音(恩诏)著称,你就作王皇太后传吧!”

“遵圣旨。”

杨炎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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